香港 Web 3.0 政策发展的故事应该由 2018 年说起。当年 11 月 1 日,香港证监会发表宣告阐述新的虚拟资产监管方针,并公布了监管沙盒,邀请交易所接受证监会监管,并让证监会了解虚拟资产交易平台的营运。Hashkey 及 OSL 即是当时的沙盒申请者,在沙盒期结束后申请并获发牌照。不过整体来看,当时的沙盒监管并未引起太大的市场反响。
直到 2022 年 10 月 30 日,香港财库局发布《有关香港虚拟资产发展的政策宣言》(简称「加密宣言」),香港迎来了 Web3 叙事的新篇章,监管态度转为开放、兼容、拥抱创新与审慎性并存。
▲ 香港,从金融中心到 Web3 中心
三大监管主体
香港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虚拟资产监管机构。根据监管职责的分工,香港证监会、香港财库局、香港金管局都对不同的虚拟资产和虚拟资产涉及的不同环节具有相应的监管职责。
- 香港证监会(SFC):负责监管证券类型代币和 NFT,并为虚拟资产交易平台发放牌照,是最主要的监管机构。在用户如何与加密货币行业互动方面,例如新平台在获取客户时必须经历的程序、KYC 和 AML 等方面,证监会也发挥着直接作用。
- 香港财库局(FSTB):以打击虚拟资产洗钱及恐怖主义融资活动为监管重点。2021 年 5 月,财库局在《有关香港加强打击洗钱及恐怖分子资金筹集规管的立法建议公众咨询中》,明确将经营虚拟资产交易所的业务规定为《打击洗钱条例》下的「受规管虚拟资产活动」,针对利用虚拟资产进行洗钱的风险予以规范。
- 香港金管局(HKMA):作为香港的中央银行,负责对具有金融类属性的虚拟资产进行监管,包括稳定币、数码港元等。对于虚拟资产服务提供商(VASP),金管局确保加密机构(例如 CEX)妥善处理用户资金。
* 2024 年 11 月 15 日,香港金管局官网提醒:有两间并非香港持牌银行的境外加密资产机构分别于香港举行活动,其中一间被举报曾自称为「银行」,另一间则在其网站描述所提供的卡类产品为「银行卡」。这些行为可能已违反《银行业条例》。此外,香港立法会在监管加密货币和虚拟资产服务提供商方面也发挥着重要作用,它是批准和通过与金融市场相关立法的核心机构,确保既定的监管框架与加密货币行业的动态标准保持同步。
五大监管客体
- 虚拟资产投资组合管理公司。针对此类公司,证监会在 2018 年的框架声明中明确提出:如果管理投资不构成「证券」和「期货」的虚拟资产基金,需要申领第 1 类牌照;管理「证券」及「期货合约」的投资组合需要申领第 9 类牌照。
- 虚拟资产基金分销商。证监会规定,在港分销投资于虚拟资产的基金的公司需要申请第 1 类牌照。
- 虚拟资产交易平台(后文详述)。
- 专业投资者。包括法人专业投资者和个人专业投资者:法人专业投资者包括持有港币 4,000 万以上总资产的信托法团,持有港币 800 万以上投资组合或者总资产 4,000 万以上的法人或合伙;个人专业投资者指持有港币 800 万以上投资组合的个人。
- 零售投资者(后文详述)。
虚拟资产交易平台:VASP 发牌制度
自 2023 年 6 月 1 日起,香港正式实施虚拟资产服务提供者(VASP)牌照制度,并作了 1 年的过渡期安排,2024 年 6 月1 日起,所有在港经营的虚拟资产交易所必须持有证监会颁发的 VASP 牌照。
按照证监会规定,提交许可申请的 VASP 须符合一系列合规要求,包括但不限于:反洗钱(AML)和打击恐怖主义融资(CTF)规定、资金安全、客户资产隔离、审计与报告、合适的内部控制等。此外,持牌交易平台如需为证券型代币提供交易服务,其上架的虚拟资产(包括证券型代币)必须有至少 12 个月的发行及上架历史。
截至目前,已正式获得 VASP 牌照的交易平台有 3 家,分别为:OSL Exchange、Hashkey Exchange (BC 科技集团全资附属公司)和 HKVAX,均获得 1 号牌(证券交易)和 7号牌(提供自动化交易服务)。
15 家平台被当作获发牌的申请者:
包括 Huobi HK、Gate.HK、OKX、Bybit 等14家平台的申请被撤回或被退回(Huobi HK撤回了两次):
* 2023 年 8 月 7 日,证监会发文《认清持牌虚拟资产交易平台》表示,「近日注意到,某些未获发牌的虚拟资产交易平台讹称已向本会提交牌照申请。这些声称不但失实,而且误导公众以为这些平台符合证监会的规定。」
除了 1 号牌和 7 号牌(CEX 必备),9 号牌(资产管理)也是市场关注的重点,获牌后能够托管用户资金,是从事私募或公募业务的必要条件。2023 年 11 月,木兰投资管理有限公司(Mulana IM)获得 1 号、4 号(证券投资咨询)及 9 号牌照提供虚拟资产相关服务,主要支持专业投资者通过合规解决方案以更明智的方式获取虚拟资产。
零售投资者:可通过持牌 VASP 交易
此前,香港证监会一直的态度是不允许散户投资者在香港交易虚拟资产。2023 年 8 月,证监会宣布挂牌交易所可对散户进行销售。不过,VASP 牌照仍有不少限制,例如散户不允许交易稳定币,不允许投资衍生产品(包括 Staking)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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